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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藥資源無序開發威脅生態環境

中藥資源無序開發威脅生態環境


  在盛產蟲草的青藏高原及周邊地區,過度的挖采不但導致蟲草資源枯竭,也破壞瞭本來就稀疏的植被,極易引起水土流失、草場退化甚至沙化。資料圖片

  巨大的市場需求導致中藥資源無序開發,不但使得中藥資源生物多樣性受到嚴重破壞,對生態環境也帶來瞭威脅

  近日來,歸真堂欲上市、其"活熊取膽"模式在社會上引發瞭激烈的爭論。在爭論的背後,不僅反映瞭當下人們野生動物保護意識的增強,更折射出瞭傳統中醫藥行業發展與新時期公共環境訴求之間的矛盾。

  作為一種資源依賴型的醫學和產業,中醫藥的發展與藥用動植物、礦產資源的合理保護與利用息息相關。

  中醫中藥誕生於地廣人稀、生態環境優良的傳統農業社會,而現在迅速崛起的中藥產業,正在以工業化社會的胃口消耗著已經被規模化農業和城市化蠶食無幾的自然資源。近乎於"竭澤而漁"的藥用植物采挖方式已經對生物多樣性及生態環境造成瞭嚴重破壞。

  在人們環保意識日益增強的今天,發展中醫藥產業和加強環境保護兩者之間能否找到一個平衡點?

  現狀:

  中藥資源呈惡性循環趨勢,給自然環境帶來巨大壓力

  感冒流行的時候,人們就會想起板藍根。在消費市場上,像板藍根這樣的香餑餑還包括金銀花、重樓等"抗病毒"中藥材,近些年來這類藥材需求大漲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在這類傳統藥材中,重樓的身價最為神秘。"七葉一枝花,無名腫毒一把抓",這是江浙一帶民諺對重樓功效的說法。因為具有清熱解毒、消腫止痛的作用,重樓的藥用價值逐漸被開發出來。

  由於中國境內的百合科重樓屬植物大都分佈於四川、雲南等西南省份,資源分佈的集中,也使得雲南白藥、四川抗病毒沖劑成為最早利用重樓功效獲得成功的中藥制品。

  然而近幾年來隨著市場走俏,重樓開始面臨著滅絕的境地。

  四川省平武縣水晶鎮大坪村是野生重樓的主產區之一,在20世紀80年代,這裡的村民便開始采挖中藥材。

  據瞭解,當時重樓大約是1元錢1斤;1994年,重樓的市價還徘徊在每公斤8元~10元左右,並不引人註目;1995年,伴隨著抗病毒沖劑的銷量驟增,重樓用量加大,價格很快上漲到每公斤18元左右。

  後來,由於藥材公司改制、個體經營者直接到各產區收購,刺激瞭藥農采挖,重樓資源開始偏緊。

  2003年4月,受SARS的影響,重樓一夜之間價格飆至令人吃驚的每公斤120元左右。而現在在北京市多傢中藥店,重樓的價格已經攀升至每公斤400元~480元。

  記者聯系的一位在重樓主產區的藥材批發商說,今年重樓的價格像直升機一樣直線上升,成都中藥材市場的重樓價位在1公斤400多元,在農村收購時濕的重樓都是40多元1公斤,更別說幹的瞭。

  "現在重樓都快要挖絕種瞭。"這位藥材批發商說。

  而重樓僅是眾多瀕臨滅絕中藥資源中的一種。

  其實對中藥的研究早就不局限於中國,在國際上許多國傢都撥出巨款開發天然藥物。正是由於著名國際制藥公司加強瞭對中藥等天然藥物的研究開發,出口中藥材的種類和數量大幅度上升,給野生藥用生物資源造成瞭巨大壓力。

  據統計,在我國處於瀕危狀態的近3000種植物中,用於中藥或具有藥用價值的約占60%~70%,被列入中國珍稀瀕危保護植物名錄的藥用植物已達168種。

  世界各國對天然植物藥的需求每年呈兩位數增長,預計未來10年的需求量將翻3番。世界制藥企業近年來競相在中國設廠及大財團紛紛介入中藥業,正是看好中藥未來的廣闊前景。

  來自中國醫藥保健品進出口商會的數據顯示,我國中醫藥出口額從1996年的6億美元迅速攀升至2010年的18億美元。而在未來5年~10年內,中國中醫藥出口額預計年增長額將超過10%。

  擁有世界最豐富中藥資源的中國,隨著出口量的增長,不但使得目前中藥資源呈惡性循環趨勢,也給自然環境帶來瞭巨大壓力。

  隱患:

  藥用植物挖采“竭澤而漁”,帶來生態環境隱憂重重

  當前普遍存在的藥用植物"竭澤而漁",給自然生態帶來瞭一系列隱患。

  隱患一:無序開發導致中藥資源生物多樣性受到嚴重破壞

  我國是世界生物多樣性最豐富的國傢之一,同時也是中藥資源最豐富的國傢。在日前中國中藥協會針對"活熊取膽"爭議召開的媒體溝通會上,中藥協會會長房書亭介紹瞭這樣一組數據:中藥的來源主要是動植物,根據最近一次全國中藥材資源調查統計顯示,我國有1.28萬種中藥材資源,其中有1.114萬種植物,占中藥材資源87%;1580多種動物,占中藥材資源12%。

  然而目前隨著藥用植物大量采集,致使大面積植被被毀,野生資源逐年減少。中藥資源面臨可持續發展危機,生物多樣性受到嚴重的破壞。

  據第三次全國中藥資源普查統計,以甘草為例,我國1年要消耗4萬噸以上,其中85%來自野生。雖然人工種植甘草技術已經成熟,但需5年成長期和成本投入,而收購價格與野生甘草一樣,顯然不如去挖野生甘草來錢快。

  國外有一傢制藥企業幹脆每年直接到內蒙古向農牧民高價收購甘草。這傢企業所收的2000噸甘草制成甘草甜素後,其產值相當於我國甘草全年1.8萬噸的出口總價值。

  像甘草這種非常大眾化的藥用植物由於過度采挖,數量驟減,蘊藏量由20世紀50年代的200多萬噸減至目前不足35萬噸,出現瞭瀕危的可能。

  根據新疆植物學會一些學者和專傢多年的考察和研究發現,目前,在已開發利用的100多種野生植物中,由於過度開發利用,有近20種野生植物正面臨著嚴峻的生存考驗,種群數量大幅下降。

  中國環境科學院生態研究所副所長、首席專傢李俊生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由於對藥用植物野生種群的過度采集,造成瞭種群數量的急劇下降,甚至瀕臨滅絕。尤其是高價值的中藥材,如野生人參、蟲草、雪蓮、天麻、豬苓等,野生種群數量下降達90%以上。

  據調查,藥用植物資源中甘草、光果甘草、羌活、肉蓯蓉、銀柴胡、紫草等100多種中藥材的資源量普遍下降,影響60多個藥材品種的醫療用藥;八角蓮、杜仲、見血封喉、野山人參、凹葉厚樸等30多種藥材因野生資源量稀少,無法提供商品或隻能提供少量商品而處於瀕臨滅絕的邊緣。

  長期以來,無序開發導致瞭一些物種瀕危,中藥資源生物多樣性受到瞭嚴重破壞。

  我國《中國植物紅皮書》所收載的398種瀕危植物中,藥用植物達168種,占42%強。我國目前共有169種藥用植物被列入《野生藥材資源保持條例》、《瀕危動植物國際公約》和《國傢野生植物保持條例》,在貿易和利用上受到相應的管制和限制。在我國處於瀕危狀態的近3000種動植物中,用於中藥或具有藥用價值的約占60%~70%。

  來自國傢林業局的消息說,曾經遍佈淮河以南半個中國的石槲(中藥脈絡寧的主要原料)目前在我國已沒有經濟產量瞭,所需藥材主要依靠從越、泰、緬等國進口。由於有不少藥用植物還無法人工栽培,人們擔心無節制的市場需求隨時都可能讓這些物種消失。

  隱患二:中藥材大量采挖嚴重破壞生態環境

  冬蟲夏草可謂是中國獨一無二的物種,而世界冬蟲夏草98%的采挖量來自中國的青藏高原。在青藏高原及周邊地區,每到蟲草采收的季節,當地人都會組成一支龐大的"挖草軍團",奔赴3000米~5000米的高山上采挖珍貴的蟲草。有關資料顯示,僅三江源保護區1年就有12萬人參加。

  2010年,記者到青海省西寧市采訪時,出於對於蟲草這一古老而神秘藥材交易的好奇,曾專門到西寧蟲草市場的集散地進行探訪。勤奮路是西寧蟲草市場的集散地之一,在前後不到1000米的街上,集中瞭100餘戶商鋪。

  記者在跟一些商戶交談中瞭解到,每年夏季和春節前兩個交易旺季,這條街每天完成1噸多的蟲草交易,成交金額近5000萬元。一部分蟲草由零散的挖草人之手匯集到大的蟲草交易商手中;另外更大的部分,則被來自全國各地的蟲草交易商帶走。

  而這樣一條街,僅僅是當地200餘傢蟲草交易商的集散地之一。

  蟲草的采挖,帶來的是令人喜憂參半的景象。近兩年,青海西藏的牧民在每年夏天50天蟲草采挖期的收入,約占全年收入的1/3甚至更多。蟲草經濟,已成為當地很多人們的主要經濟來源。

  在青海省境內,蟲草的濫挖現象觸目驚心。據保守估計,每年進入整個三江源保護區內的"挖草大軍"最少在10萬人以上,而果洛州全州常住人口也才10多萬。盡管政府禁挖限挖,但仍阻擋不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淘金者"。

  蟲草濫挖的直接後果,除瞭使青海省境內部分地區的蟲草資源產量降低質量下降外,更沖擊著高原生態環境。

  李俊生告訴記者,冬蟲夏草的采挖季節正是高原草甸草原萬物復蘇的生長期。若不控制采挖規模、不采取有效的采挖措施,每采集一根蟲草,都會對當地脆弱的生態環境造成一定的破壞。

  "其直接後果是不但造成蟲草資源枯竭,生物多樣性下降,而且蟲草采挖區本來就稀疏的植被被破壞後,裸露的泥土極易引起水土流失、草場退化甚至沙化。"李俊生說。

  在西寧采訪時,一些專業人士向記者介紹說,挖蟲草,一般工具是專用的镢頭和小鏟。發現蟲草後,為不破壞蟲體,人們就將周圍的草皮連土一起挖出。因而每條被挖出的蟲草都會在草甸上留下一個十幾厘米見方、9厘米左右深的坑。

  以前人們挖蟲草還要留下一些做種,不一次挖盡;但現在人們恨不得一下子挖出所有蟲草,極少有人會將草皮和土回填。這樣一來,挖一根蟲草最少要破壞30平方厘米左右的草皮。而采挖過程中被踐踏、碾壓的面積更大。為瞭找到一根蟲草,一個人必須在苔原上反復徒步幾小時,鞋底會踐踏好幾畝草地。

  除植被破壞外,成千上萬人挖掘留下的空洞,也大大加快瞭雨季中水土流失的速度。

  被國內外同行尊稱為"中國冬蟲夏草第一人"的沈南英教授上世紀60年代曾做過一個實驗:在青海省玉樹地區采挖瞭一根蟲草後,有意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土坑。40年過去瞭,這個坑的植被不僅沒有恢復,還擴大瞭。

  曾有人計算,青海"三江源"地區每年因挖蟲草被破壞的草原面積達數十萬平方米。如今的果洛州牧區,廣闊的草山上滿目皆是松散的泥土和挖掘蟲草後留下的洞穴,給高原帶來瞭沉重的負擔。

  不僅是蟲草,甘草、麻黃、防風等中藥材在采挖過程中對環境也造成瞭巨大的破壞。在內蒙古、新疆、寧夏的荒漠地區,盛產甘草、麻黃、防風等固沙中藥植物,其中甘草根莖深達10米左右,可覆蓋6平方米土地,防風固沙作用極為顯著。由於管理無序,濫挖濫采,導致甘草空前浩劫。

  在寧夏同心縣的甘草收獲季節,每天數千人上陣,每挖1公斤甘草就要破壞60平方米的植被,40多天破壞瞭800萬畝的草原,1.5萬畝草場千瘡百孔,造成草原嚴重沙化,經濟損失難以估量。

  俗稱"沙漠人參"的寄生藥材肉蓯蓉,以前廣泛分佈在新疆昌吉市、吉木薩爾等地。但由於遭到人為的亂采濫挖,現在成片的肉蓯蓉很少見瞭。同時,采挖一株肉蓯蓉就要破壞3平方米的沙漠植被,嚴重破壞瞭生態環境,加速瞭沙漠化擴展。

  "上世紀90年代以來,甘肅、寧夏沙漠地區大量采挖甘草等沙生植物,使得固定沙丘變為流動沙丘,加劇瞭沙塵暴的發生。"李俊生說。

  隱患三:藥用植物瀕臨滅絕引發生態鏈種群消失"蝴蝶效應"

  中藥材的無序開采,帶來的不僅僅是藥用植物本身瀕臨滅絕,更會引發"蝴蝶效應",導致相關物種也邁向消失的境地。

  被列為國傢二級重點保護動物的中華虎鳳蝶就是這樣一個例子。由於中華虎鳳蝶的生存依賴於一種叫杜蘅的植物,杜蘅的花期很短,而且成長較難,因此虎鳳蝶的分佈便被限制在有杜蘅分佈的很狹小區域內。

  2011年,中國環境科學院生態所在秦嶺調研時,發現中華虎鳳蝶的寄主植物杜蘅被大面積采挖後,中華虎鳳蝶也開始大量銳減。參與瞭調研的李俊生對記者說,中華虎鳳蝶的寄主植物杜蘅又叫"白細辛",是中藥材和調料,隨著市場價格的走高,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由於過度挖采,在太白山數量已經下降瞭90%,相應的中華虎鳳蝶也下降瞭90%。

  類似的情景在其他中藥材植物上也能見到。如多種馬兜鈴是近20種鳳蝶的寄主植物,由於采挖馬兜鈴對很多種鳳蝶造成瞭很大的影響;紅景天是多種絹蝶的寄主植物,由於藏藥需求,被大量采挖,使得紅景天數量急劇下降,相應的寄主絹蝶、小紅珠絹蝶的生存也受到很大的影響。

  在采訪中,一些專傢也表示出瞭提憂,中藥材生態系統近年來正以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一個物種的消失會導致15個~30個物種的危機,如不緊急搶救保存,丟失的基因將一去不復返。

  出路:

  健全相關法律法規,加大執法力度,規范瀕危動植物利用和管理

  當傳統中醫藥產業化發展碰到環保新問題時,如何解決兩者之間存在的矛盾?

  一些專傢指出,中藥資源可持續發展利用的重要意義在於保證藥源的可持續供應,保護中藥的生物多樣性,保持生態平衡和保護環境。

  事實上,傳統中藥的出路必須建立在保護野生藥用動植物資源的基礎上,確保野生資源不被毀滅;應大力發展名貴藥材的栽培、養殖,通過人工養育及科學管理,逐步形成半野生栽培狀態的資源群,以滿足生產需要。

  在李俊生看來,加強野生藥用植物的采集利用監管,並研發珍稀瀕危藥用植物的人工繁殖,是保護野生藥用植物的主要途徑之一。

  同時,瀕危野生動植物的保護牽涉到方方面面,管理難度很大,必須通過法律手段來規范瀕危動植物的經營利用和保護管理。

  據瞭解,目前國傢出臺瞭一系列與瀕危藥用資源保護相關的條例和法規,但在實際的管理和執行中仍然存在一些漏洞。因此必須采取措施,進一步地健全相關的法制法規,加大執法力度。

  有專傢提出,各級醫藥管理部門和新藥審批部門人員應該熟悉國內外有關野生動植物保護法規和條例,不得批準含有國傢重點保護野生動植物的產品和藥品生產;對已有人工栽培或飼養、並能保證原料供應的物種,應該提供栽培、飼養的證據,並經核查準許後方可用於制藥;對於目前尚未瀕危但開發利用強度高的物種,應當作重點監護並限制不可持續性的資源開發行為。

  "對於利用過度的野生資源,國傢野生動植物行政主管部門會同醫藥管理和利用部門、單位應當采取停止審批、限制產量等相應的措施,降低對資源的需求量,使資源得以恢復和增加。"一位專傢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

  另外,有關部門應及時調整重點保護的野生動植物名錄,調整時應既充分考慮國際瀕危物種等級標準,又能結合中國實際情況,及時將某些以被嚴重威脅的動植物列入新的保護名錄。

  而對於非法的野生動植物收購和經營活動、亂捕濫獵等非法的資源利用行為要加大執法力度,嚴厲懲處,使瀕危動植物得到根本的保護。

  馬上就評

  創新才能有出路

  原二軍

  無論是“活熊取膽”引發的倫理爭議,還是“竭澤而漁”的藥用植物采挖方式對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環境帶來的嚴重破壞,都在提醒著中醫中藥從業者和關心這一祖國瑰寶的人們:在市場化高度發達的今天,面對越來越有限的資源,中藥材行業的發展亟需推陳出新,才能適應時代的發展。

  我國的中醫藥行業歷史悠久,在古代,廣大勞動人民缺醫少藥,不得不從自然界中獲取藥材以療傷止疼、維持性命,由此發展出瞭神奇的中醫文化,“神農嘗百草”這一美好的傳說見證瞭最初的起源。然而在古人所處的年代,沒有急速發展的現代工業,更沒有處處可見的工業污染,動物的生存環境尚未遭遇破壞。無論是可以入藥的動物還是植物資源,都有著巨大的保有量。農業化時期的人們對中藥材的需求量很小,使得藥用動植物遠離瀕臨滅絕的邊緣。而所有這些孕育中藥的先決條件,在今天已經完全改變瞭。

  今天的地球已與古人所處的環境不可同日而語。環境污染處處存在,過度開發遍地開花,幾無可能找到一塊凈土。而中藥材是最講究“地道”、最講究土壤、空氣和水源的,一旦沒瞭這些條件,中藥也就如同無水之源。如廣東本土藥材廣霍香中品質最好的“牌香”,因產於廣州市石牌鎮而得名。如今石牌鎮早已成為寸土寸金的商業旺地,霍香的影子也難以找到瞭。

  此外,人口激增,對中藥材的需求以幾何級數增長,國外大藥企也開始涉獵這一行業。巨大的需求導致瞭對資源需求量的巨大增加,利益驅動之下“竭澤而漁”的舉動就不見怪瞭;而現在人們的野生動物意識日益增強,過去社會認可的動物藥材獲取方式在如今就面臨著巨大的倫理挑戰。

  可以說,傳統中醫中藥行業在當今社會面臨的諸多新問題,無論是來自環境保護、工業化發展還是人們認識方面的變化,都促使這一行業需要自我創新,找到適合自己的發展之道。

  創新是適應時代發展、確保中醫中藥行業能得到進一步發展的必經之路。在一些人看來,中醫中藥作為優秀傳統文化,等同於一成不變。殊不知時代不同瞭,中醫中藥行業也應該推陳出新,找到新的發展之道。唯有如此才能保證把這一傳統文化傳承下去。比如過去類似虎骨、犀牛角都是名貴的中藥材,但現在這些動物都列入瞭國際瀕危野生動物保護名錄,嚴禁捕獵,而基於這些藥材的中藥要不進行替代品的創新嘗試,要不就隻能走向衰落境地。

  其實目前許多中藥材生產企業面對原材料資源瓶頸,也開始進行新的探索,嘗試新技術、新材料的應用。面對人們環保意識的增強,中醫藥行業也在進行著新的變革。如果不進行保護越來越稀有的資源、不進行創新,等所依賴的藥材資源消失掉的時候,如同“牌香”這味名貴中藥材一樣,隻能走向滅絕。而韓國、日本等國,正是憑借科技優勢進行創新,不僅在國際中醫藥材市場上占據瞭優勢,還返銷到瞭我國市場。

  有人指出,中醫藥文化最偉大之處,就在於善於推陳出新,善於否定自己,並在否定自己之後尋找到更適合的解決之道。面對資源和環保壓力,相信通過創新,中醫藥這一民族瑰寶會迎來新的未來。

  中國環境報記者 劉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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